他一眼,想到自己这几日被族公们压着受气都是因为这个人,越发不待见他。
温四叔被他这么一训更为火大,却碍于身份只能默默地打碎牙齿和血吞,走到一边安静坐下。
他与温庭弈的父亲虽不是同胞兄弟但都是妾室所生,上不了台面,自然没有权利插手家里的事情。他本来还念及手足之情,担心温桓闯下大祸,这才叫来族公坐镇,谁想一片好心被人看作驴肝肺。今天温桓要真的罚了温庭弈,得罪汝阳王府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到要看看温桓怎么收场。
温桓嗤笑一声说:“朝中尚有要事?真是好笑,谁人不知世子大婚,圣上准其休朝七日,怎么早不有事晚不有事,偏偏今天三朝回门时有事?”
温庭弈浑身一震,虽然心里明白陆绥一定会赶来,但被人指着鼻子羞辱,还是止不住的难受起来。
“怕是咱们温家这珩萧公子不知羞耻地求嫁,惹恼了殿下,殿下才会如避瘟神一般躲着你。”
温庭弈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身体止不住的轻颤起来:“你闭嘴。”他缓了口气才接着道:“大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这么侮辱珩萧。”
温桓慢悠悠踱步到管家面前,拿起盘中的红木戒板阴阳怪气地开口:“管家,身为我温室族中子孙,若是违反家规,该当如何?”
“祖宗灵前,受戒板八十。”
温庭弈早就知道这次回门温桓不会轻易放过他,但没有料到温桓竟然是要在祖宗面前用家法罚他。
“珩萧不知,犯了哪条家法,要被族长责罚。”
“哪条?你和你父亲犯的事情还少吗?”
“温氏子孙都要以全族的利益为先,一条命都是族里的。你和你父亲承爵多年,可曾对族里做过半分贡献?”
“你身为二等文毅侯,又身兼正四品凤章阁学士,却不思为堂兄的前途做打算,反而一意孤行没脸没皮地嫁入王府,失了爵位。你说你该不该罚?打你八十板都是便宜你了。”
原来说来说去,温桓气的是他失了爵位,害的温家在朝中失了助力。气的是他不肯为温世休那油盐不进愚不可及的蠢材保荐官位。
虽然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亲耳听到温桓这么说,温庭弈还是觉得可笑可悲——他与父亲在温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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