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邈给陆绥易好了容貌就领着两人向小巷深处走去,小巷深处的一侧石壁上凿了一扇门,陆邈走在前面推开门。
“这里是千金坊的西门,今夜是千金坊三个月一次的盛会,名门贵族世家子弟都会来此,警备严格,我们这几日发现西门尚且较为宽松,只是要委屈殿下了。”
时间紧迫,陆邈也来不及细说,陆绥和温庭弈两人也就没有细问。
陆绥牵着温庭弈的手走入门内,陆邈则在门外守着,以防不备。进了屋,满目望去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脚下的路也是绵软得不像是土地。
陆绥取出方才陆邈给的火折子点燃,借着火光才将这周围的环境摸清楚。
怪不得陆邈说要委屈他们,这个西门所连接的通道简直简陋无比,恶臭难当。甬道狭/小/逼/仄,脚下茅草胡乱铺就,石壁上连一盏照明用的油灯都没有,甚至空气中还微微泛着一股子霉味。
温庭弈四处打量了一下,半晌开口道:“传闻蜀州千金坊有东南西北正五处入口,每一处都对应不同身份阶级的人。王侯将相,豪门世族,寒窗学士,亡命之徒以及普通百姓。看来我们进来的西门正是给普通百姓的。”
普通百姓身份低贱,自然也配不上金砖碧瓦,香气缭绕的入口。但同样,也不需要费心费力安排人在这里守着,因此从西门进入千金坊最为安全顺利。
两人差不多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了甬道的尽头。陆绥看着面前同样的一扇门,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
门内恶气熏天令人作呕,门外世界却是崭新一处天地。
醇厚的酒香中夹杂着女子浓艳的脂粉香味直直扑鼻而来,每个赌桌前都挤满了或锦衣华服或衣衫褴褛的赌客。银钱碰撞声,骰子摇晃声,众人压锭声,以及歌女柔柔的嗓音尽数混杂在一起,扰得人头晕眼花。
富贵人家有千金局,亡命之徒有赌生局,寒门书生有风雅局,平头百姓也有蜉蝣局。一局定,钱散尽,有人喜笑颜开将金银纳入跨间钱袋,有人哭爹喊妈如丧考妣。
芸芸众生,世间百态,尽现一方赌桌之前。
陆绥活了两辈子,连赌场的门沿都没碰过,更别说温庭弈这样的高洁人物。因此两人见此场景,都是微微一怔。
“殿下,这里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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