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面色一白,微不可微地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人,心道怎么以前不知道陆小世子这么娇气……连伤药也要用现配的。用不好还要砍脑袋?
花小楼两步走到陆绥身边坐下,从袖里拿出一瓶药膏:“算了,用我的吧。”说完打开塞子,将一小块泥状药膏倒在手心,轻轻抹上了陆绥胸前的伤口。
药膏一挨伤口,陆绥疼得脸都绿了。侧脸狠狠地瞪着花小楼,换来对方无害的一笑。
花小楼拿起桌上的纱布替他裹好,这才笑着拍拍手,心情大好。
他自然知道陆邈就在这周围某个屋顶或者旮旯缝里钻着。不过没关系,舍不得整他,那他就拿他的主子开刀。
陆绥缓了好一会才等得这醉人的药劲过去,恰这时,温庭弈从门外进来,见陆绥一脸菜色,关心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陆绥咧嘴笑了一下,云淡风轻:“没,我好得很。”
笑话,他堂堂汝阳王世子,要是让人知道他害怕换药,还不得被天下人吓掉大牙!
陆绥皮笑rou不笑地转过头盯着花小楼,眼睛眯成两弯月牙儿,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你死定了。”
花小楼也皮笑rou不笑地回瞪过去,那表情翻译过来大抵就是:“很好,我等着!”
既然花小楼此等神医都来了,这帮医官自然是只有立马滚蛋的份。花小楼捉弄完陆绥就去看床上躺着的陆赋。
他抓住陆赋的胳膊,探出两指为他号脉,然后又起身撑开他的眼皮看了半晌,才道:“这小子命好,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心神不宁。”
既然他开口说没事,那么肯定是没事。
花小楼写好方子交给医官唤他们去准备,众人看了一眼药方,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药方上的字他们都认识,可是组合起来他们就不认识了。
花小楼见他们都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道:“罢了,你们这些宫里的酒囊饭袋知道些什么,还是我亲自来了。”
那些酒囊饭袋听他这么贬低自己,都是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只好裹着满肚子的火气乖乖滚下去。
花小楼等人都退下,才走到温庭弈身边,把人拉到椅子上又是端茶又是捏肩,殷勤地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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