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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差那么一步,他就可以牵着花小楼的手,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
可是如今他只迎来了一具尸骨。
“小楼,你言而无信了。”
陆邈抱着人坐在悬崖边,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印下这句话。
他们的身前是无边无际的高山和峡谷,晚间的凉风顺着山谷悠悠回荡,月光倾洒,在山间的湖面上撒下清辉皎洁。
大楚的秀美山河他从前没有福分去一一观赏,而今他亦是没有福分去一一观赏。
没了花小楼,万物于他而言,皆无生机。
“你穿红衣甚美。”陆邈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间仓促,没办法让你看见我穿喜服的模样,以后一定为你补上。”
“还有,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呢?”陆邈压下心头的悲恸,轻轻地控诉,“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将你忘了,你追着我那么久实在是疲累了,这次索性就不愿意再等我了?”
陆邈轻轻吻了吻怀里人的额角,那个吻清浅而一触即逝,却是充满了虔诚。他扣着花小楼的手执拗地与他十指相扣,半晌才道:“我同你成亲,往后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我再也不会忘了你了。”
怀里的人再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喜悦和悲伤全部说给陆邈听,往后余生,陆邈都再也没有办法听到有人满怀着爱恋和痴缠地乐此不疲地叫他四哥了。
从前的陆邈无心无情,被训练成了感情寡淡的暗卫,花小楼不厌其烦地教他什么是喜欢。
而今以后,陆邈懂得了何为喜爱,却再也不会拥有快乐。
他的心枯寂成了大漠上的荒烟,从此以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寥落。
*
陆邈消失了两天,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陆绥派人找过他,但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无疾而终。
天鹰营不能再此逗留太长的时间,陆绥无奈之下只好宣布全体继续向长安出发。大军于是继续浩浩荡荡地开始无休止地战争,一步一步向长安逼近。
长安城外的陆绥步步紧逼,长安城内也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光景。
沈氏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在花小楼自裁的城墙前向百姓揭示自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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