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拐了一眼这辆挂着黄牌的齐柏林,又一脸愤慨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沈特助按着好奇心,也不敢问。斜身上了驾驶座,试着问道:“时总,是先去老时总那儿吗?”
“先去科技园。”时翊开口,嗓音略有些沙。
“哦哦,好。”沈诚应声,明白了。一把方向盘,开了出去。
西装扔在另一侧的座椅上,时翊单手支着后排的中央扶手,抬指,捏了捏太阳xue。
昨晚会来这边住,纯粹是因为,被姜一辰几个,拉着在附近私人会所喝了几杯。
这些人昨晚那话说得,大有他不去,就是看不起他们几个,想绝交就让他直说的意思。
这帮人虽然平时混了一点,吃喝玩乐当半个主业,认真做起事情来,倒也不是草包。
时翊想着反正没事——主要是昨晚不用单独教学,那就去呗。
结果,他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差归差,却是不断片,不会一睡下去就不省人事的那种。本来就是浅眠的人,昨晚回了嘉和公寓,洗完澡躺到床上,总觉得朦胧间,耳朵里飘忽进一段段完美的旋律。像是钢琴的声音。恍恍惚惚地,似乎还听见了那首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