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崔瑾的生机。
“天家骨rou之事,我等臣子原不该掺和的,可是信王的所作所为,太过恶劣。
他结党营私,掳掠平民,草菅人命,甚至筹划在边境制造事端,企图动摇军心,祸乱朝纲,唉,他若是不被严惩,终究是个隐患啊。”
闵睿老亲王是崔氏宗亲,皇室长辈,看待问题的角度同贫寒学子出身的白丞相不同,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太后舐犊情深,可以理解,信王年轻,连个后代都没有,若是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身后荒凉。即便是陛下想要立威,也可以先通融几年,让信王留个后。”
白闻礼嗤笑,叹息地摇了摇头,若是能通融几年,就可以通融一辈子,真可笑,乱臣贼子还要留个后代祭奠吗?
裴玄没有出声,他看得通透,早就料到了今日这个结果,也不像老丞相那样留有三分幻想,他朝着二人抱了抱拳,就率先离开了御书房。
走在长长的宫墙之下,裴玄目露坚定。
——太后既然年迈卧病,且私心颇重,便不该继续干预国君的判断,此次过后,都察院也该查一查这位老人家的底细了。早点剥夺掉她手中的权力,才能让她真正安心荣养在宫闱之内,无法继续庇护那些有罪之人。
果然,不出裴玄等人所料,第二日早朝,广和帝就让大太监孙忠全宣读了几道旨意,至此,有关信王谋逆一案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裁决说法。
“信王除爵幽禁,贬为庶人瑾,剥夺皇族姓氏。没收家产,门客长吏幕僚数人……”
苏语嫣低头看着纸上抄写的圣旨内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之前在津川府,她和裴玄两人就已经把这个结果分析明白了,虽然,两人对待此事的处理方式不同,但是对结局的预估还是非常同步的。
“主子,庶人瑾幽禁的地方,我们是否要安排人混进去?”
苏语嫣摇了摇头:“不用,正是风尖浪口,那里肯定戒备森严,说不定朝廷还要用庶人瑾做诱饵,钓出他的余党呢。咱们现在凑上去,太危险了。”
冬青听了这话,有些不甘地嘟了嘟嘴:“主子,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要沉得住气,冬青。”
苏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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