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的宫人也是越来越少。景姒对此简直是深恶痛绝,平日里下意识地忽略,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无法自由活动的事实。
所以在整个东宫中,除了几株挺拔的桂树以外,再无其他任何能开花的草木。在春花烂漫的皇宫中,东宫颜色寡淡得可怕。
大概也就是因为看到东宫没有鲜艳的花,斛律铖才会特意摘了花,给他送来。
只可惜,弄巧成拙。
景姒心里叫苦不迭,他见斛律铖一双剑眉紧皱着,唇也抿着,莫名,从这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身上看出了委屈。
对那个病,景姒虽然不大愿意提起,但他看着斛律铖蠢蠢欲动的脚,怕他不管不顾地靠过来,便也只能主动开口解释。
捂住口鼻的衣袖依旧没有放下,红艳艳的织云纱上,一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怯怯地看过来。
斛律铖心头一悸,像被施了定身术,欲抬起的脚步顿在原地,不动了。
“我闻到花的香气,会生病的。”看斛律铖似乎放弃了靠过来的想法,景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赶紧开口,“这就是我蒙着脸的原因。”
染了水雾的桃花眸看了斛律铖手里的花一眼,声音透过捂在嘴上的布料传出,闷闷的,莫名娇憨,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撒娇意味,“你能把它丢掉吗?我不想生病,很难受。”
斛律铖麦色的脸上肌肤,“——唰”一下,红透了。
第9章 第一世(8)
斛律铖脑子里像是有一壶水,煮沸了,guntang起来,烘得他面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