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挑眉,将螭龙的头尾处的暗扣扣上,笑了一下,“自然记得,殿下为何这么问?”
景姒紧盯着她的眼睛,“只是觉得她照顾了我许久,最后却连可供缅怀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心里有些闷罢了。”
白蘅悄悄收紧了手臂,两人的身体贴合了一瞬,又迅速分开。她看着景姒,慢慢说,“奴婢亲眼看见,青梧死在火场里,尸骨无存。”
她这般模样,莫名骇人。景姒一愣,推了她一下,自己后退了几步,才好受了些。
白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跪在地上,“奴婢知罪,请殿下责罚。”
景姒盯着她看了几秒,始终觉得心头有一团阴影挥之不去。但白蘅照料了他七年,若是将他调离身边,难免诸多不便。
最终,景姒只好挥挥手,“饶了你这次,起来吧。”
白蘅战战兢兢站起,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景姒没看到,她唇畔一抹得逞的笑,“谢殿下。”
用完早膳,一名内侍从太和殿而来,向景姒禀报。
“钵盂王子昨晚已抵达京城。”
内侍跪在下方,不敢抬头多看风姿斐然的太子一眼,“陛下说,将在您的生辰宴会上召见钵盂王子,让殿下早做准备。”
距离他的生辰,可还有一月有余……父皇这是想晾一晾那钵盂王子,杀杀他的锐气?
景姒“嗯”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问了一句,“护送钵盂使者进京的,是何人?”
虽然大雍与钵盂已近七年未爆发过大的冲突,但两国之间的仇恨并未完全被人遗忘,途中凶险可想而知。
能将钵盂一行人毫发无损地护送到京都,肯定不是一般的能人。
内侍拘谨着回答,“是斛律大将军的独子,斛律铖。”
是他?!
自景姒正式插手朝堂事务至今,已近七年,儿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他仔细想想,还是能从脑海里找出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的。
只记得那布满薄茧的大手拿着一朵粉花,殷切地想要送给他的模样,格外傻气。
如今,那个差点死在宫中的傻狼崽,也已经成长到可以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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