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
“那是我亲爹,你怕个球!”二麻子喷了工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二麻子不愿返航,也没人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留在船上。
二麻子让负责开船的师傅,开着采砂船再往上游走一点,昨晚捞起了自己亲爹的棺材,估计他的心里也不太舒服。
采砂船往上游开了半天,刚停下就有收获,工头喜滋滋的跑来报告,说网兜里又网到了一个大物件。
二麻子说了声“老爹保佑!”,立即让人把东西拉上甲板。
东西一上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个就像木头桩子般杵在甲板上,任由河风如同鞭子般抽打在身上。
捞上来的东西……竟然又是一口棺材?!
跟昨晚那口棺材一模一样,黑漆漆的,上面沾满黄泥!
其时夕阳西下,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我们沐浴在绯红色的余晖中,却有种如坠冰窖般的刺骨寒冷。
二麻子双膝一软,竟然对着棺材硬生生跪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再也没有平日的那种威武霸气。
二麻子对着棺材咚咚咚的磕头,脑袋都磕出了一个大包,就跟魔怔了似的,一边磕一边喊:“老爹啊……你咋又回来了呀……爹啊……”
几个马仔见状不妙,赶紧拉住二麻子,劝慰说:“麻子哥,你先不要激动,这口棺材不一定是老爷子的棺材呀,要不咱们打开看看?”
一个马仔给二麻子点上一支烟,二麻子狠狠吸了两口,平复了一下情绪,仔细想了想,觉得那几个马仔的说法好像有点道理,于是把烟头一丢,咬牙切齿地说:“开棺!”
几个人围着棺材,叮叮当当一阵敲打,很快就掀开棺盖。
一个马仔欣喜地对二麻子喊:“麻子哥,你快看,我就说嘛,棺材里不是老爷子……”
二麻子凑过去一看,一张脸顿时就像浸水的抹布,一耳光扇得那个马仔鼻血长流,整个人就像火山爆发似的,一蹦三尺高,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的声音:“这是我老妈!”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上了年纪的女尸,我看得清楚,这具女尸正是麻嫂,也就是二麻子的老妈。
麻嫂和麻子叔是同时下葬的,两人的尸体都装在棺材里面,实行水葬。
昨晚,麻子叔的棺材逆流而上跑回来了,为了摆脱麻子叔的纠缠,我们的采砂船又往上游开了半天,没想到又被麻嫂的棺材纠缠上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入黄河里的棺材,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回来?
我们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甲板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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