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除了新鲜蔬果外,并没有他熟悉的保温盒。他不免苦笑起来。是自己想错了,她比想象中要生气。
岑安卧室门紧闭,洗漱完毕的她再次躺回床里,毫无睡意。
长大后她成了一个很怂的人,特别是面对争吵和矛盾的情况下,即便她是过错方,却也很少主动,不管是主动道歉或是主动示好,她更愿意选择逃避,躲回安全线以内。
所以在客厅碰见时,她是想道歉的,最后还是选择了走为上策。
熟悉的走路声和轻咳又再次在房子里响起,这不仅让她回忆起小时候,她和路恪吵架的情景。她吵不赢他,总是会被气哭。
两个人在保持这种僵持的状态下,路恪却还时常会来她家里吃饭。
在饭桌上他们相对坐着。岑安小小一个,坐在椅子上刚好够住碗,她一双眼睛就在碗后面瞪他,让他饭都吃不香。
她养了一盆含羞草,就放在客厅的电视柜旁,路恪看见了,吃过饭就去玩了一会。她就生了好大的气。他话都不和自己说,竟然还想碰自己的含羞草。她莫名的怪脾气上来,哭闹着当着他的面连草带盆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岑妈最看不得小孩子置气,她又总是向着路恪,岑安被重重收拾了一顿。
之后岑安看见路恪都绕着走,直到路恪买了两盆更绿更好的含羞草拿到她家里,她才和他和好。
小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有些被宠坏了。
在被子里辗转,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不会这样怪脾气了,表哥兴许也不会同那时一样迁就自己吧。
大家都变了…难得她会如同老人一样沉重的感慨。
现在她住在表哥这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度过这一学期的实习,要对得起姨妈对自己的关心和喜欢。再不逾矩,各自相安无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