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心里还在生闷气。
对一个孩子,秦析说得实在恶毒。
骆泗生下来就没见过母亲。有些话他也听过,像一把插在脊梁里的刀,即使到现在也隐隐作痛。
想到少年可能深受打击,他心头一紧,赶紧扭头看去。
邵天宁双手搭在一起,垂着眼睛。他高大的身形蜷缩进红椅里,似乎非常委屈。
心疼没顶而出。骆泗忽视了少年与他齐平的身高,担忧道:“天宁,那个人说的话不用在意,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邵天宁闻言抬眼:“是吗?”
他眼中,男人蹙眉,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似乎是怕伤到他,那双薄唇颤了颤,眼神坚定:“是。将来你一定会大有所成,再也不用管这些污言秽语。”
邵天宁差点笑出声。他见不得秦大少这副伪善的样子,只能扭过头,双手遮住脸。
“他说我没娘养,是个小杂种……”
以为少年在强撑,骆泗心疼,声音越发轻柔:“不是你的错,是那人不知礼数……我们家天宁是最棒的,怎么可能没人要,我还抢着要呢……”
边说,他边抬掌,想拍一拍那道宽大的脊背。
邵天宁却放下双手,眉眼锐利:“是啊,我会孑然一身,不就是拜您所赐吗。”
骆泗一下子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