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而压抑,像是从喉咙深处被勾出的声音,直到黎成毅的手再次捏住她的后颈,吻住她的唇,她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她闭上眼睛时,每一次呼吸都是在穿透一片浓重的雾霭,整个身体被沉重的面纱捂住口鼻,让人窒息,一片又一片,一层又一层,层层迭迭,包裹着她,冰凉的丝巾变得温热,滚烫,她的肌肉变得紧张绷直,她的胸腔开始做着剧烈的起伏,直到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些细微的、无法言喻的感觉所占据。这是丝绸的绳索,将她禁锢住,身体犹如被裹紧的尸体,僵硬而柔软,似乎是一块被打磨至极致的琉璃,透明但脆弱,无法被人发现,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黎成毅退开身子时,姜柳芍感到大腿移动时沾上的滑落的液体带来的细微凉意,他将精液滴落在沙发上,伸长手臂去拿纸巾。中间几次,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却被他抱了起来,她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鼻尖掠过他肌肤的味道,随着他的步伐,姜柳芍的心跳逐渐与他同步,她又开始产生出无可避免的感受:一种他们是相通的奇怪感受,例如在几百万年前,是几百万年前构成某种物质的原子,如今一部分成了她的组成部分,另一部分也许正在黎成毅体内——他们理应盖着同一条毯子,共享这不可分割的联系。
手臂上勾着的胸罩随着上楼的动作一荡一荡,当她被放在主卧套房外间的书桌上时,黎成毅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姜柳芍曾经对黎成毅的房间没有太多印象,作为一个谨慎的客人,她总觉得礼貌的行为是尽量不去干扰主人的生活。即便此刻,她依然对这间繁复的套房设计只有“多此一举”的冷淡评价。
黎成毅的吻不再是之前的急切,异常缓慢地吮吸,撕咬,姜柳芍只能紧闭双眼,这实在是比任何屈辱都难以忍受的折磨——在进行一场有条不紊的占有——她犯了罪,她意识到这一点:她喜欢黎成毅。她明白,她知道,她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她的皮肤开始发痒,她的背脊麻木僵直,每一秒的延宕都是对她耐性的严酷拷问,她在心底说,“我是体面的”。
在她内心的深处,那个念头变得无比清晰:她的底线已经彻底土崩瓦解。曾经以为能够保护自己的冷嘲热讽,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层脆弱的遮羞布,在黎成毅面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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