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居敬带着永乐等人去一趟越宗去接流弋与风絮过来,顺带向越弼儒传传叶游慎黎山媚之事,带晏伯玉过来。
顺着叶清清指点的方位,渐秋支身来到叶家农庄。农庄很大,房门都禁闭着,他也不知道找谁问。但最里边有一间房门紧锁着,里面传来男人低低而凄厉的悲号声。
渐秋抖剑劈开铜锁,锁门而入,见着床上的人被重重黑色符文环绕住。渐秋近身一看,震惊地看着满眼通红,宛若野兽爆发的宗征。他怒吼着,但是嘴巴仿佛被堵上符咒,只能低低的怒号着。身体蜷缩成一团,痛得想在床上打滚,但又动弹不得,全身悸动发抖,汗流浃背。
宗征见着渐秋来,使劲地摇头着,仿佛不想让渐秋看到,眼泪汩汩地坠下,低声地怒号着。他的脸色涨红着,全身发烫如火炉,仿佛一只被遗弃在草堆的鱼,即将死去又扑腾挣扎着。
渐秋看着他这般痛苦,心里难受极了,很想给他狠狠一剑,了断他的生命,却又舍不得。渐秋紧紧握住抖剑,犹豫片刻后,划开自己的手指,强迫暴跳如雷的宗征喝下。
宗征慢慢地平息下来,身上的符文渐渐撤去。他的胸口匀匀地起伏着,身子不断地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不敢看渐秋,泪眼婆娑着,撇过头,泪水滑落。
渐秋喑哑道:“疼了多久?多久疼一次?”
宗征默然无言,定定地侧躺在床上,身体不断地发抖着。渐秋拉起被子盖在宗征身上,冰冷的语气道:“你就是叶游慎每个月见的吗?你见他作甚?你真的要维护晏伯玉维护到什么时候?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宗征,晏粦已经完蛋了,他必死无疑。”
宗征立马起身,红肿充血的眼睛怔怔地注视渐秋,慌神迷惑道:“为何?你要对他作甚?”
渐秋冷笑道:“你说呢?他做的那些事,你为什么要维护他?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宗征激动道:“杀一念是我,是我,不是他,你杀我就好。他要杀你是他不对,我会劝他的。”宗征仿佛想到什么,立马劝说:“还有,你赶紧走,你快走……”
渐秋困惑道:“我为什么要走?”
“来不及,伯玉他……他想要把你引进琅琊庄的琅琊镜,那是个幻境,进去就有去无回了。你赶紧离开琅琊庄,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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