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虚弱的beta,强行要求他一点也不能依靠外力,实在是很不近人情。赛罗不期然想到他和郁华在一起后的某一天,郁华陪着他在健身室锻炼。每日的锻炼是赛罗的必修课,郁华却没有这个习惯,只能黏在他身边。
他怕郁华无聊,又担心他的身体,寻遍整个健身室给他找出最小号的哑铃——郁华乖乖听话自己去玩了,没有不愿意,也没有喊重。反倒是他看着蓝色的哑铃压在对方细瘦的手腕上,没多一会儿就看不下去,总担心这么个哑铃会压坏郁华的手,又把人叫回了身边。
那时候郁华的身份还是“身体不好的omega”,现在变成“身体不好的beta”,在这方面对于赛罗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把他的评价标准套在现在的郁华身上,即使赛罗尽量使得自己客观,不加入多余的感情因素。可扪心自问,要是给他一个哑铃,他依旧不忍心把哑铃压在郁华的手上。
况且,一切只是赛罗这么想,对于郁华来说,不管是上体育课、举哑铃,还是认定赛罗后自己躺上手术台、从偏远的w区一直追到a区来,他从来没有和谁倾诉过这其中的辛苦。在真相摊开后,他也没有和赛罗哭,他很坚强地——用几乎令赛罗恐惧的偏执——朝着赛罗伸手,被拒绝之后,也是一个人带着满身的鲜血去了医院,还记得给爱格留下一个地址,给赛罗留出一个选择,给自己留一份希望。
这个过度苍白、身体羸弱的beta在脆弱的表象下有一颗极刚强的心,充沛的毅力和恰到好处的心机。他颈后那道疤就是证明。
经历两场手术和排斥期时剧烈的身体反应,在帝国医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也令这道疤长久地留在了郁华的后颈上。
只是浅粉色的一小条,长度刚好够取出报废的人工腺体,放在郁华身上却很显眼。像白瓷上多了一条缝隙,长久地吸引着赛罗的视线。
有时候赛罗看着那道疤,看着看着就忘记了自己初衷,只是揣摩两次接受手术时郁华的心情。
还有仍在他梦里不曾褪色的,那么艳的红,那么多的血量是怎么从这么一小块地方流出来……是不是就因为流了太多的血,这一片本就脆弱的皮肤才会这么苍白?
发怔的时间和观察的时间各占一半,不去注意那道疤的时候,赛罗还能记得需要审视郁华获得答案。
但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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