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普生抱起猫往外走,阴黎见他甚至收拾了两件衣服,“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子泓家。”郁普生知道她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去救人,救子泓的父亲。”
“小稚童的父亲也生病了!”猫的眉头皱起,眼睛却又睁大,“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的?难道我不是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吗?你背着我偷偷出门了?”
她接着说,“ 而且小稚童也没来找我们救他的父亲,你要怎么救,喂他喝血吗?你答应过我不给别人喝血的。你还带了衣服,我们难道不回来了?可是我的衣服你都没有带。”
猫总有那么多他顾及不到的问题,他捏住她的嘴,言下之意——聒噪。
猫不开心,甩开他的手,“你干嘛捏我嘴!小稚童想和我说话我还不搭理他们呢。”
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老妖怪挠了挠她的肚子,“没有不想和你说话,但是你的声音太好听了,让我耳朵痒痒。”
“……真的假的。”猫娇羞起来,“那我也是可以勉为其难给你挠一下的。”
老妖怪内心劝退,害怕她一爪下去直接半个耳朵就没了,“以后吧,我们现在赶过去救人不是吗?”
猫点头,觉得也还是正事要紧。
子泓家住得比郁普生的小院要靠近城中,阴黎被郁普生抱在怀里,所见一路皆是尸横遍地、触目惊心。
官府的人力物力顾及不暇,死在路边的乞丐无人收尸。十之七八的人家,门口都挂有丧幡,风一来就猎猎作响;一排排的白灯笼,崭新得晃人眼。
散落在街上的黄色纸钱,被风吹得打着旋儿地漫到了天上去,掩得天色沉重又灰暗。到处都是哭喊声,那些哭喊都围在墙的里面,传出来闷呜闷呜,缠着耳朵不撒手。
丧幡、灯笼、纸钱……没人收殓的尸体……除此之外,街上就只剩一人一猫。
不远处一户人家推开了门,一老一少抬着一副席卷出来。那席卷两头,其中一头瞧不清楚,另一头能窥见一双□□的蜡瘦的脚。脚很长,应当是一双男人的脚。
一老一少将席卷抬出院门,靠着门那头的年轻人抬起膝盖抵住抬尸的架子,空出的一只手准备去关上那院门。
他的手刚摸到门的边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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