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活三日并一刻钟。救的人越多,我血的药力会越强,你别怕。”
他摸了摸她的头,“我这一族逐渐凋零,至如今,只剩最后零丁的几个人了。行善于我们很容易,但坚持行善却像受刑。许多族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半路弃之,甚至连后代都不愿意留下。”
“不行善便得不到长久的寿命,又没有轮回,许多族人都是在恐惧中被迫开始行善的。说起来似乎很可笑,天道让你放血救人,作为回报它给予你不老不死,但你继续活着又要继续地不止不休地放血……循环往复。”
“头一百年,我把这种能力视为一种束缚,捆绑住了我想要的人生。还好在后来慢慢就参悟了,天道并不是没有给我去过普通生活的机会,放血行善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应该不改初衷不悔初心。”
血放得差不多,他拿出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好了,别哭了。”
过来取药的小稚童听见哭声敲门,“夫子,谁在哭?”
猫的脸上全是泪,子泓在门外越听越惊,小白莫非……当真成精了……
“乖别哭,先等我一会。”郁普生替猫揩去眼泪,打开门将药汁端了出去,并嘱咐好一个病人该喝的药量。
等他回来,猫还趴在门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抱过她,“怎么哭个不停了。”
猫突然变成人,他没有准备直接被她压到了地上。她搂着他,哭得厉害,眼睛里放出的眼泪跟他刚才手腕割出来的血一样汹涌。
他撇开头,“没穿衣服,怎么又变人了。”虽然责怪,却依旧抬起袖子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
猫妖鼻头红红,伤心不已的样子就像流血的是她自己。
她理不清楚那些道理,只知道她不想让面前这个人流血,但是他好像又必须流血。她连矛盾的产生都弄不明白,又如何想得出办法去解决这种矛盾。
她好难受,只能靠在他怀里一遍遍地重复“你别流血”,伤心得似乎要哭晕过去。
郁普生抱着她坐下,将外衫脱下包住她,轻拍她的背。
“其实真的一点都不疼。”他抚了抚她雪白柔顺的长发,“刚才我放血的时候在想,你和我都没有轮回,我真庆幸我坚持下来了,不然怎么遇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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