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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客套话还真不是虚的。
这段日子,她从李充仪嘴里听了不少关于王咏的事情。这得益于王咏对她不知因何而来的另眼相看,使得李充仪决定尽可能善待她,给她多讲点自己从家人那里听来的琐碎之事。
比如以王咏为首的新成派。
再比如,王咏眼下虽没出去监军打仗,或者公干巡视,但他在京城里,又是总督京军十二个团营,又是护着正在变法的新成派官员,又是管着西厂旗校刺探jian情,把真犯了事的人捉去锦衣卫管辖的诏狱,或者直接监督东厂审理,一向严刑峻法,颇有开国太/祖的风范……
要不是王咏支持的变法,第一条就革除了西厂审理案件、设置牢狱的资格,东西厂权责减半,需要两个提督联手做事,他现在管的事一定更多。
这样的实权人物,平时肯定忙得都脚不沾地了。当初宫里主事公公回禀说,王咏打算亲自来道谢,还特地定了大概时日,朱莹原以为就是句客套话呢。
谁知道王咏真的来了。
她心里百转千回,暗想这肯定和她眉心上的梅花状胎记有关。说不定原主和王咏从前有过什么交集,且是令人记忆深刻的那种,叫王咏一直念念不忘,记到现在。
可她认真回想着原主记忆犹新的那些人或者事,总也找不出一丁点与王咏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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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正思索着,便听王咏问道:“娘娘近来在读什么书?”
这算是起了个可以长谈的话题,看来不独她想拉关系,这位实权人物也在想着跟她交朋友。原主与王咏的关系应该非同一般。
虽是如此猜测了,可王咏毕竟是天子近臣,她贸贸然说点什么,恐怕会传入皇帝的耳朵。朱莹决定保守一点,回答道:“在读《女诫》。尚仪大人教导精细,有许多需要我深思的地方。”
比如思考怎么在压死人的规矩里喘口气,怎么躲开皇帝。
王咏听着,眉尖微微皱了一下。
他欲言又止,瞧得朱莹心里头七上八下,暗道怕不是王咏很厌恶这种话题?可她对这个世界的文化历史都还不熟悉,生怕哪里触犯了皇室禁忌,只能照着身边人的模板来。
长庆宫里的几位妃子,以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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