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种话原不该咏对娘娘说。娘娘若不想听,便罢了。”
好不容易才激起了王咏的谈性,朱莹岂肯轻易浇他冷水:“公公尽管讲。我知公公好意,很想听。”
王咏神色更温和了。他想了想,低声道:“咏幼时,奉命出外巡查,在南渡县曾见到一位女子,学富五车。咏尝听她讲‘男女皆为人也,则心性等同’,深以为然。”
朱莹也深以为然。
“咏以为,先贤著书,从不曾分男女,就连专给女子习学的《女诫》等书,都有男子翻阅过。可见凡是书籍,男子可以习学,女子也可以习学,倘若真的打算深研学问,也皆可把读书当做分内之事,每日里专门划出时间来研习。”
见朱莹点头,很是赞成他的言语,王咏心头涌出一股喜悦来:“我等男子,读书识字后,自当建功立业,行天下路,观天下事,方才不负多年辛苦。至于女子……”
他忽然噤声。
只是朱宝林还不明所以的等着下文,王咏顿了顿,轻声道:“女子cao持家务,若是目不识丁,小门小户家尚可支持。然则官宦人家里,主母不读书明理,便不能言传身教,好好养育子孙,平日里应酬交际,诸多事宜,也难以维系。更有甚者,目无法度,背着家人闯下大祸来。”
他其实还有别的话要讲,只唯恐吓到了朱宝林。
王咏说不清自己眼下是个怎样的心情,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竟微微有些酸涩:“娘娘是宫中妃嫔,比官宦人家女子身份更高……”
朱莹脸色也精彩起来。她想起永安宫中与皇帝那场惊险的见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忙道:“王公公说这些做什么,若是叫人听去,岂不是要骂我与公公,做人都太轻狂了!”
尤其是骂她!
王咏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咙:“娘娘心里头明白就好。依咏说,娘娘连《女诫》都不必深读,只要恪守宫规便罢。历朝历代对它的注解未免太多了,娘娘若全都遵循,只怕要活成偶人。”
他声音压得极低。
朱莹客套的笑了两声,忍不住心里犯起了嘀咕。
怪不得这王咏极力推行变法,除此以外,朝中大臣有谁想要革除弊病,只要把奏章给他,他一准送到皇帝面前,积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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