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说了什么。
可恨那群人太过狡猾,知道卢掌印德高望重,内廷宦官不论得势与否,都一般的敬畏他,等闲不敢与他过分争执,竟然做了两手准备,请动卢掌印来劝阻自己。
王咏思前想后,有卢清之反对,再加上皇帝打算安排自己巡查,纵然不甘,到底也只能应下来,拜谢道:“上司放心,我再不提征讨之语便是了。”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临走时,忽然对卢清之说:“似北魏这般的蛮夷,素来不知恩情,只能以兵威震慑,倘若此番招抚失败,万望上司为我撑腰。”
王咏出了司礼监,又到御马监衙门走了一趟,处理完今日的事项,宫门早已下钥,索性留居衙门。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自己和兵部诸人争辩之事,一会儿又想起内宫里的朱宝林,心中烦乱无比。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世间竟有似大齐这般这样情势复杂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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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咏年幼入宫,被当初的司礼监秉笔刘太监选中,送入仙栖宫,侍奉皇帝的嫡母,已故的庄肃太后。庄肃太后见到他,立刻将他派给当年的太子侧妃,现在的柳贵妃。
后来他才知道,柳贵妃当年生育时伤了身子,在子嗣上极为艰难,唯一的女儿又去世不久。他与贵妃之女生得有几分相似,庄肃太后便使他宽慰贵妃之心。
贵妃常常被他逗笑,连见还是太子的皇帝时,都命他随侍在侧。渐渐地,连皇帝也开始喜欢上他,他便转而侍奉皇帝。
那时候,皇帝还没有儿子,又遵循着“抱孙不抱子”的传统,对女儿们一副严父姿态,可以说将部分对待孩子的慈爱之心挪到了他的身上。
皇帝登基之后,令他去内书堂学习。每每下了学,皇帝都要亲自检查他的课业,有时候还会专门询问教授他的学士,生怕他读书不用心。
晚上皇帝熬夜思虑国事时,他常在旁边研墨,眼睛也盯着那些题本奏本看。有时他心生疑惑,便大着胆子问,皇帝一开始会训斥他几句,后来闲了,就把他叫过来,简略的说上一说。
王咏渐渐的便明白了,大齐走到如今这般境地,从太/祖立国时便可见端倪。
太/祖开国,依仗世家支持,故而同前朝一般,善待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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