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殿里只剩了他们三个,他还可以说得比皇后更深入几分:“儿臣还要用她。别说朱氏已经告假过了,就算她真的行为有些不端,还请母后看在儿臣的面子上,略放她一放。”
太后没有想到,他是来给朱贤妃说情的。长久的愣怔过后,便是出离的愤怒了。
她先骂朱莹,骂着骂着又开始骂皇后,只是不敢骂皇帝。
最后,她捂着脸,哭诉自己过得多么惨,竟然叫个妃子欺辱。
而自己的亲生儿子贵为皇帝,却不帮母亲帮妃子,拐弯抹角,把杨固检往“不孝”上面引。
杨固检微微仰头,眼里噙了泪。
除夕夜忽然尝到的苦果,已令他身心俱疲。而今又听到太后控诉,他便更是心如刀绞。
苦与累,些微的濡慕与些微的恨意,甚或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心。
杨固检缓缓的在太后下首坐了。
他说:“母后,您看不惯朱氏,想杀了她,您便接着哭,哭到儿臣再也顶不住风言风语了,儿臣便杀了她。”
就像对待陆充容的父亲一样。
太后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流言,以为陆总宪暗中辱骂她,闹了很久,甚至闹到了朝中。
他实在顶不住了,只能暂且将陆总宪调任到地方上去,空出来的左都御史官职,由王咏好友充任了。
太后还在哭。
杨固检继续道:“毕竟圣人以孝治天下,您说什么,儿臣就要听什么。”
太后哭声渐止。
他说:“只不过杀了朱氏,将来皇位给了别人坐,或者大齐江山败了,您迁居行宫时,可不要后悔。”
太后一下子收了泪,震惊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果然,迁居行宫,再不能享受京城里的荣华富贵和尊崇地位,于太后眼中比什么都重要。
他便微微地笑了笑:“内宫,内廷,外廷,世家,宗室,合起来要害儿臣的子嗣,说不准也谋算着儿臣的江山。”
太后嘴唇微颤。
杨固检道:“儿臣如今只觉四面皆是风雨,避无可避,手边可信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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