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拆下满头首饰。
他问:“娘娘,您今日为何不高兴呢?”
朱莹想了很久,才道:“顾昭容生产了。”
她停了片刻:“有一个男孩儿,让我想起故去的那个孩子。”
“娘娘只是因此而难过吗?”王咏又问。
“我还……为了德妃jiejie。”
她低声道:“一想起无辜死去了的人,什么未来都没有了,然而害人的还存活在世,我便很不高兴了。”
王咏说:“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儿。娘娘未免心急了。”
“我知道。”
又是漫长的沉默。
朱莹忽然又说:“厂臣,我觉得很困惑。”
王咏问:“娘娘困惑什么?”
“我觉得,我只是为了德妃和孩子而不甘,可细细一想,似乎又不全是这样。”
她展开手,望着掌心的纹路,怔怔地说:“我总想做一些什么,想看到我做这些事的意义,想得个好结果,可这么久了,我似乎一样都没有得到。”
朱莹重复道:“因此,我觉得困惑。”
王咏为她卸下最后一枚簪子,放在桌案上。
他道:“娘娘自己不也知道,一件事情好不好,需要时间去证明,或许有生之年能看到结果,抑或许几代人都见不到,如此,娘娘不必想这么多。”
朱莹没说话。
王咏又说:“娘娘知道外头的人在说什么吗?”
“多少知道些。”朱莹回答。
他笑了笑,解开朱莹的高髻,慢慢地替她梳头。
“娘娘,有一支歌,您大概还没有听过。”王咏说。
“什么歌?”朱莹问。她指腹轻轻抚过妆台上摆放的凤冠,心已经沉沉压了下去。
“一个京城四周传开的民谣罢了。娘娘若是想听,咏倒还记得些,可以说给您听。”
朱莹吸了一口气,做好准备,道:“说吧。”
王咏手上没停,嘴里轻轻哼起一支歌来――
阉犬常吠日,牝鸡时啼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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