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力气,最后被强行带出了正殿,塞进车驾,由内卫一路护送,送去先生那里。
走出殿门时,他忽然听到里头,隐约飘来一句“愚不可及”。
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陈述。
只是不知道在说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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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瑞十年末,钱成璧病故。
他是个老人,年纪大了,一年一年地熬着寒冬,可惜没能熬过这一年的飞雪寒霜。
朱莹命两个内阁大学士,分别为他这下祭文和墓志铭,又派陈太监带着自己的谕祭,前往送葬。
天瑞十一年初,又有大臣趁钱成璧死去这件大事,弹劾王咏。
奏章里言语间涉及到梁吉,又传开了,传到梁吉耳朵里时,已经变得含义不佳。
钱公病故,于梁吉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打击,又听到这样的传闻,满腔悲愤不知如何疏解。
朱莹得知以后,派人带她的旨意,前往安抚,叫他只管戍守,不必在意流言。
同年五月中旬,越安又加进犯,声势浩大。
以梁吉一人管着三省之兵,本来没什么可担心之处,可惜他手下得用的人实在不多,因而西北三省岌岌可危。
武举开设,选□□的将领,放眼整个大齐来看,到底还是有限。
他们在宦海中沉浮,从中脱颖而出的将才,这里分一点,那里分一点,数目依旧捉襟见肘,少得令人着急。
七月时,梁吉病了一场,派人回京求援,朱莹打算任用常家子弟,前往西北御敌。
这道旨意被朝臣和皇帝共同反对,连宦官们都有微词,唯恐外戚当权,小皇帝以后再无出头之日。
涉及到皇权问题,朱莹不能力排众议,促成此事,便只好调了别人。
那人虽不是草包,却正对上骁勇善战的越安三皇子,一战之下大败亏输,丢了源中行省两个重镇,整座行省因此而情势危急。
十二月,朱莹派了个常氏子弟,与那人一同戍守源中,又恐他太年轻,还不曾经历过大阵仗,召回王咏的心思,便又活动起来了。
大概在这件事上,她是做不到对先帝的承诺了,也定会违背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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