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曦,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冒昧前来找你,”真真撑着神情,“我阿娘她又快不行了,可否……可否求一盒凝血膏?”
真真怕他误会,又解释道:“外面的药铺都是做生意的,我身无分文,不好强借人情,就只能腆着脸来找你,毕竟这病实在是太着急了……你放心,我明日就赶紧筹钱补过来!”
真真前些年曾在奉府做事,心热又体贴,奉曦什么话都愿意同她倾诉,两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只是眼看真真的娘亲快被重病拖去了阎王殿,奉府又与家隔了条溪,真真怕日后有急事赶不上,便从奉府辞了活儿,换去了离家近的地方。
“jiejie这是什么话!”奉曦这一嗓子喊出了义薄云天的气势,赶紧将方才云霄留下的那盒拿了出来,却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正好我手里有一个,就是捏得有些烂了,不然我还是重新去……”
“不用麻烦!”真真实在是感激不尽,奉曦也憨笑起来,最爱露出他那口小白牙,不等真真再道谢,奉曦就匆忙将她“赶”走了,说是救人要紧。
奉曦前后送走两个人,一整日算是过得充实,他越想越满足,转眼哼起小曲在院里疯跑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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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缓缓降临,南原本就宁静的小镇更是过早地陷入了梦乡。
云霄找了间临水的客栈,一豆孤灯下,铺开纸笔,酣畅地书写起来,云清净只偷看到了“师弟”两个字,随后就被云霄赶出了屋子。
云清净猜他是在给灵荡峰写信,也没有再胡搅蛮缠,只是没想到云霄白日里过得轻飘浪荡的,好似什么都乱不了他的心神,入夜了却能露出这般狂喜的模样,颇有要写他个海枯石烂的势头。
不知不觉,此人的一颦一笑都挤在了心头,云清净突然发觉,即便相处了大半天,这个爹还是像灯下的影子,言行举止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半虚半假的,还不比之前在苏云开口中听见的鲜活。
想罢,他已走出了客栈,在月光点亮的水畔找到了风醒。
风醒孤坐在此,一见云清净,笑着指向天:“阿净你看,南原的月亮多清澈。”
云清净抬头一望,天高云淡,皎月当空,比起中原那般远在天边,竟是亲切许多,像是触手可及,他忍不住伸手探了探,落了空,他顺势坐在风醒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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