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挂个耳科。”盛彦尧闷了一口气,不知道真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人,反正他是生了闷气。
“你要是真有毛病,自己去找医生,别闲着没事干就跟我扯一起。”盛彦尧撅眉,面露不悦地将正脸放在镜头里,只是两三秒,挂了。
狠话刚说完,他又觉得自己太不留余地了。
又怕邢霄会多想。
在阳台吸了好几口烟,呛得自己都不舒服了,盛彦尧才掐灭烟头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似的笑了。
旁边邻居家的阳台跟他接一块儿的,以为遇到傻子了,抽烟把自己抽笑的还是头一次见。
夜晚气温入秋以后就开始下降,令人窒息的热浪完全消失掉,盛彦尧还是觉得自己烦躁不堪。
暗夜里泼墨了一束光,烟雾升起,月光又薄又轻,剧院临关门还有一段时间,最初还有人陪着说话,再往后,零星的几个小孩都让家长给接走了,打扫卫生的两个阿姨正在拖地板。
室内灯光璀璨,盛彦尧闲着没事做,拎着扫帚帮忙,家长里短陪阿姨说话,多讲几句,阿姨已经打算把女儿介绍给他了。
盛彦尧尴尬笑笑,把话题拉开。
负责闭院的人让他支走了,盛彦尧站在台上锤了几拳墙,手上的疼痛让他清醒。
肩膀被拍了一下,他转头去看来的人,幕布盖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拍他肩膀的邢霄给挡了个踉跄,用来装饰的沙也跟着滑落。
扑了邢霄一身,盛彦尧愣了愣,赶紧跑去拿纸巾,邢冷着脸,头顶全是沙,配上冷冰冰的表情,滑稽地看向他:“我这辈子就不该遇到你,光忙着倒霉了。”
“这倒不是。”盛彦尧否定他这句话,心里有了回答,你要是以后会走运呢。
好像也不对劲,至少现在他挺倒霉的。
确定自己擦干净没问题了,邢霄看向他,随即从兜里抓出来一条吊坠,白玉制成,色泽温润,质地细腻,摸着触感不错,应该还挺贵的:“你那天掉医院里了……”
“谢谢啊。”盛彦尧光听到邢霄说医院了,哪儿还顾得上掉的是什么,都没看是什么东西。
他太反常,邢霄愣愣地看着他,眉目中荡染着不解,那么贵重的东西掉了,突然找回来,居然不看一眼的。
费解。
盛彦尧顺水推舟:“你吃饭了吗?”
“不吃,减肥。”一听就知道是准备请吃饭,邢霄忙不迭拒绝。
“我没吃。”盛彦尧起身,朝他伸手,自认为友好地说道,“你都没二两肉,别想着减肥。”
宵夜就适合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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