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邢霄问候的眼神哪怕以一种断简残篇文章般消散,盛彦尧还是目睹了,他凝望阴霾的天空,突然晴朗。
总该出现些温馨的东西。
“盛彦尧,你不用因为我的事做那么多的。”
邢霄很少在盛彦尧面前透露服软的样子,躺床上的人应着:“你要是放下点道德标准,会好过点。”
“嗯?”邢霄被他莫名其妙的言论蹬了一脚,“我?道德?”
几个大问号把邢霄踹进了迷茫的石坑里,盛彦尧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似的:“你确实挺缺德,但是这份缺德不要总是分给我,偶尔也可以给别人一点。”
他言尽于此,看邢霄一副已经开始愧疚的模样,忽然启声:“你家那个花瓶质量不好,砸我头上就碎了,我其实没那么疼的。”
“我才没有。”邢霄扭开头,“我是心疼那个花瓶。”
“那我赔你。”盛彦尧知道他嘴硬,没有绕梁继续说,他侧过身子,眼睛一直盯着邢霄看,嘱咐道,“短时间内他不会打扰你了。”
盛彦尧借机起诉,那老头故意伤害罪弄进去了,安排好后面的事,盛彦尧又继续说道:“搬家公司我找好了,别反悔,以后就住我那儿。”
“谢谢。”
邢霄很轻的道谢,他们吵闹的这些年里,无论碰到什么环境,他对盛彦尧的情绪更多的是没有耐心,不带感情的。
谢谢说多了,反而是盛彦尧不自在:“以后就是室友了,不用这样,又不是没当过室友。”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邢霄脸一红,高中那会儿,他为了躲避家里人,一直都是住校,一个寝室六个人,邢霄住的混合寝,艺术生文化生,理科文科混在一块儿。
那会儿的盛彦尧还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二代,为了给他找不痛快,特地搬进条件一般的寝室待过半个学期。
半夜人都睡着了,盛彦尧梦游,缩进邢霄被窝里,那天的夜很静,屋外星星把学校夜景点缀得格外漂亮。
盛彦尧不动声色亲在他的脸上。
冷和热泛滥成灾。
那天,邢霄没睡着。
“你是想到什么了?”盛彦尧看他脸红,没忍住逗逗他,“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邢霄:“你脑袋里就装不下点正常的东西。”
盛彦尧:“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正常。”他安静一会后,跟邢霄打个招呼,“你不用守着我的,回去吧,还搬家呢。”
搬了一整天的家,邢霄家看着小,东西倒是不少,光是书房里一堆书就搬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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