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的气皱成一团,鼓胀着。等了两秒她问:“您说什么?”
徐谨礼把她调转方向,俩人面对着,他笑着说:“女朋友?是不是想问这个?”
水苓大脑缺氧,近乎慌张地后退,用手挡着不让他过来,犹如惊弓之鸟:“我……您是不是说错话了?”
别人说她是某人的替身,他也说她像他曾经的爱人,没有人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在这段关系里,水苓能是她自己。
她什么话都听,要让她做什么就做,学什么都学,好像无论被雕琢成什么样她都不在乎。
只有这一点感情,只有这一点,是她对徐谨礼的私心。
还要她像扮演女朋友一样去爱他吗?只是上床不行吗?
她不想连这一点可怜的私心都要沦落成扮演她人的工具,她要的又不多,只留这一点也不行吗?
豆大的眼泪滚落,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喉头哽咽地几乎喘不上气:“……对不起,我……我没办法答应您……对不起……”
不懂女孩如何突然哭了,徐谨礼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为什么哭?”
女孩不能回答他,只是一直道歉,好像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误一般,低头恸哭。
徐谨礼看她哭得让人心疼,把她抱进怀里,温声顺着她的背:“好了,不愿意就当过去了,不哭了。”
烟花在此时炸开,巨大的声响和华丽的火光在黑夜中绽放,正对着游轮的窗外。
水苓下意识看了过去,徐谨礼拉着她的手说:“就当是让你流泪的补偿……原本也是礼物之一。”
烟花是天空溅出的灼泪,要把黑夜烫出一个个洞来,像水苓千疮百孔的心。
痛苦不可抑制地又泛上来,水苓圈住徐谨礼的脖颈,在他耳边说:“喜欢您,很喜欢很喜欢,真的……”
徐谨礼一手圈住她的腰,替她整理头发:“我知道,我知道……”
他能看出来,也能感觉到,但是他不知道水苓为什么拒绝他,本以为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我们慢慢来……”徐谨礼柔声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