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
“您的药换过了吗?”
水苓拿着纱布问他,看着他受伤的左手。
实际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大费周章上药裹着,但徐谨礼没有拒绝,他说:“麻烦你了。”
水苓摇摇头,动作温柔细致。低着头时,鼻尖和睫毛可爱俏丽,眼尾上扬,略显媚态。偏偏又因为性格内敛,带上一些钝意,揉在一起,透着股娇憨。
是看上去就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徐谨礼看着,内心感慨。
“多谢。”他等包扎完,将手收回,触碰时指腹摩挲带来的痒意还有所残留,和结痂时发烫发痒很像。
代表着一些地方在痊愈,伤口或者是感情。
他待人一贯守礼疏离,饶是同门师兄弟,也未有几个能和他亲近。
这种冷淡裹藏于天性,他习惯心如止水,而水苓偏偏是那清风,拂皱一江春水。
这个听话又乖巧的小姑娘,轻易就戳穿了那层冷硬的外壳,飘飘然站到他身边,用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细声细语地同他说话,时而羞怯地点点头。
他有很多次,很多很多次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她的头发,夸奖她好孩子。
如果只是这样,尚可以视为对晚辈的怜爱。
但他还想捏捏她的脸,摸摸她的脸蛋。
这不对。
他虽然看上去和二三十的年轻人无异,但是已经活了快百岁,因为修行不会变老而已。水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放在俗世,做他曾孙女都绰绰有余,他该和她有些距离,不宜过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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