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塔图禁锢,并发狼烟传讯于靖晏司。巡防搜获的那张塔图,只能是对照着原图描绘的,或者用无忘咒锁在记忆中,看过之后慢慢誊画。臣以为,既然此三人可疑,不妨以审问无所得未由将这三人放了。披香台不仅负责销毁塔图,还负责镇魔塔日常巡卫,在这三人当值之日,殿下与臣巡视镇魔塔,期间臣说些假的机密与巡卫听见,之后看这三人有何异动。”
元羡看着皇穆,觉得她的神情,语气,甚至思考时双眼微微眯起的放空,都像足了天君。“如此,我便命太廷司先将这三人放了,暗中监视,”元羡顿了顿,“只是主帅的身体……”
皇穆冲他一笑:“殿下不必顾忌臣,”她看看腕间绷带,“没什么大碍。”说着伸手替元羡加了茶水。“殿下在麒麟可还习惯?有什么不妥之处,万望指教。”
“一切都很好,”元羡想了想,吞吞吐吐道:“主帅,我此来麒麟,是参习军务,主帅将军权都移交于我,这不合适。”
皇穆看着他笑笑,沉吟片刻,“臣知道殿下此来是参习军务,但殿下之参习,毕竟与他人不同,殿下是九州未来之主,届时还会统领五殿,如今执掌麒麟,不过牛刀小试。况且,臣目前的状况,殿下也看到了,实在无力处置军政事,只能劳烦殿下主政麒麟。于公,殿下是为以后统领五殿积攒经验,于私,则是帮臣料理麒麟。”她说着阖了阖眼,疲倦之色更甚。
元羡虽是仍觉不妥,但见她已然奄奄一息,不忍再做推辞,点头道,“既如此,我便暂代主帅保管帅印。”
皇穆抬眼看看元羡笑道:“多谢殿下。”
元羡知道见她疲相尽现,于是起身告辞。
皇穆撑着小案站起,扶着下了脚踏,前行了几步,对元羡拱手行礼,“麒麟诸事就有劳殿下了。”她的腿毫无起色,行动起来还是那天的蹒跚样子。
皇穆送了他几步,看样子似乎要送得远一些,元羡哪里舍得,在水榭门口坚持拦住她,几番往来,他说了句:“主帅千万留步。”便跑远了,站在转角处回身看时皇穆正倚着门边看他。
他觉得她冲自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