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殊,她一定耍赖不喝了,至少也要磨蹭一会儿再喝,但是闻悦因为上次纵容她倒药,被晴殊追着好一顿申斥,她现在还觉得愧对她。
“请一定转告周姑娘,本帅是如何一饮而尽,并且一滴都没剩!”皇穆慢吞吞喝了一会儿,剩下一口实在喝不下去,倒进案上的建水里,转脸对闻悦胡说八道。
“殿下放心,我一定转告。”闻悦轻笑,接过药碗递与身后,上前抱走建水,拿出去毁灭证据。
皇穆转头刚要和陆深说话,看见他正夹了一筷子虾仁。
“共安危,同生死,同甘苦,共劳逸。副帅不与本帅共患难吗?”皇穆唠唠叨叨、痛心疾首道。
“下官与主帅只有同富贵之心,从无共患难之意,请主帅千万明白。”陆深这边还有一壶黄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皇穆气呼呼地吃了几口面前的青菜,又夹了几筷子陆深那边的笋鸡脯,良久才说:“你回去让东宫去看看列英齐,讲些列英齐的英勇事,让他带着一腔倾慕之情前去恩沐列将军。”
“此事不妥,天君未曾有旨意命太子代天君慰问,且又不是刚刚受伤,列英齐都快好了,或许过几天就能参加月中例会。东宫现在去,反倒让人想起列将军伤重期间朝廷未有慰问。”陆深说着夹了块油煎鸡。
皇穆笑:“你对转为府兵一事有情绪?”
“卑职没有情绪,只是这件事这样不妥。”陆深没看她,又喝了一杯。
“麒麟归他,比在别人手里强,我之前担心他像即鸣那样,十分忧虑,如今看来,东宫不错。”皇穆吃了几口笋丝,觉得嘴里还是苦的,才想起刚才没漱口。
“此事一定吗?”
“下午他来,与我商议白虎殿塔图被窃事。他这边掌管麒麟军务事,若是还能将塔图之事调查清楚,朝臣一定赞不绝口。”皇穆说着面上渐渐现出倦色。
“麒麟与白虎如今公怨私怨重重,势同水火,如何让你一同调查?”
“学着给储副的副手?”皇穆笑起来。
“你六月还请辞公主位吗?”陆深静默了一会才又开口。
“请辞,我根本就不是公主,忝居此位至今,已经感天君厚恩了。”这几句话皇穆说得极轻,口气倒没有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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