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蹒跚而出,心内并未升起以为会有的羞耻与恼怒,不过是不多的失落,失落的也极其有限。
那天,她握着他的手的那天下午,她没有出现。他旁敲侧击地问起来,融修说她身体不舒服,下午应当不会来了。
次日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如常的客气,如常的恭敬。起身回鹿鸣堂时,他做好了再送她一次的打算,秦宴宴却在她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来了,说笑着扶着她走了。他当时有点失落,但又自作多情地认为,她或许害羞了,有意躲着他。
他当然做了准备,她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等到他发现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又有些难受。
他前几天看陆深不顺眼,此时,只觉得这一桌的人,他都不顺眼。
皇穆扶着宴宴从寝阁出来时,元羡已经到了,彼此见过礼后,各自落座。
“天真是热了。”元羡喝了口茶,笑着说。
“已经是牡丹的时节了。”皇穆看着门口的屏风。
元羡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才发现屏风上之前的桃花已经变成了牡丹,这屏风是根据花信而变化?还是她各种花的屏风都有,按时节更换?
“这屏风是个四时鉴,存了四时花谱,差不多每旬一换。”皇穆见他看向屏风,笑着解释。
“屏风上的花好像是昼开夜合?”元羡想起茂行曾经说屏风会变化,他当时还说他疑神疑鬼。
“分品种,有的会昼开夜合,有的不过是花苞渐次开谢。”
有内侍进来通报,说符彻和梁戎在殿外求见。
皇穆看向元羡,“应该是送练兵将领的名单。”
元羡点点头,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他们更别扭了,他们之前也别扭,那别扭纯粹是他单方面的,其实就是现在的别扭也依然是他单方面的,但就是更别扭了。
他下午几乎都想找个借口不来了,可又觉得这太像是怄气,就因为她没吃他的杏酪,他就发脾气不来了?他最近时而精神抖擞,时而垂头丧气。
他这几天将陆深的话又翻来覆去想了几遍,怀疑他二人商量了一番说辞哄骗自己,他对于可能被欺骗这件事并不在意,相反,他觉得她愿意骗自己也挺好的。
他一直想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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