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深后,皇穆回寝宫更衣,早上元羡很早就去了含章宫,她醒来后她想起昨晚他说今日有许多事,觉得他晚上才会回来,于是就随便穿了身家常衣服,头发也只是简单挽了挽,没想到他午饭不多时就回来了。
他喜欢她贴额钿,虽然未曾说过,但她知道。
她于是重新梳妆,换了身娇嫩颜色,才回晴明馆。元羡正歪在床榻上看书,见她来了笑着坐起来。她在元羡身边坐了,笑道:“陆深有些营内事与我商量,殿下久等了。”
元羡摇摇头,“没有多久。”
“昨日不是说今天要晚上才回来吗?”
元羡倒了杯水递给她,“东宫的事我没经验,有些事情想得复杂了,以为要一天,结果一上午就好了。”
皇穆接过水喝了口,放下杯子伸手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肩膀上,“并非是殿下将事情想得复杂了,而是殿下英明神武,处事果决。”
元羡习惯了她一见面就动手动脚,“废除雷刑的奏疏写好了,你可要看看?”
皇穆没精打采地摇摇头,“不看了,殿下圣明睿智,奏疏必然言辞恳切……”她说着打了个哈欠,“今日未曾午休,好困。”
往来的时间久了,元羡如今对皇穆很了些深入的了解,例如此人嗜甜,嗜睡,极懒。他开始以为她的嗜睡是因为伤愈不久,后来听宴宴等人说,她从小就如此,休沐之时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
元羡见她此刻又睡眼迷离,“那你睡一会儿。”
皇穆本来没那么困,可不知为什么,她一靠近元羡就困,这件事她还认真和元羡说过。可即使元羡对她痴恋到有些鬼迷心窍,也觉得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被她用来掩饰她每次的昏昏欲睡。
皇穆胡乱把闻悦刚梳好的头发拆开,换了衣服就窝在元羡怀里睡了。
元羡搂着她,不多时就听她呼吸绵长。
不管晴殊她们怎么或嫌弃或怜爱地和他说皇穆从小就嗜睡嗜命,他总觉得皇穆的贪睡和在应龙之战伤了元气有关。他命医署配了些修补元气的丸药汤药,每日哄着她吃。那药他尝过,入口颇苦,他担心皇穆抗拒,便陪她一起喝。
他低头看着睡得沉沉的皇穆,突然好奇,他与她,如今算不算夫妻,她说旧日与别人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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