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在麒麟与花朝监之间分身乏术,花朝监主事一位空缺的未免太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渐渐就有人说主事一位是留给宴宴的。”她看着院内一片锦绣,笑道:“这院内景致如此好,我今年上半年忙着卧床,冷落辜负了这好景色,你们要多来园子里转一转。”
晴殊见她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宫里的传言,笑着说,“你身体不好,我们也没兴致玩玩逛逛的。”
皇穆笑,“是本宫的过错。”
“太子问起牧斯幽你背后的伤疤何时会消退。”
“哦?”皇穆兴致勃勃,“牧斯幽如何说?”
“牧斯幽说伤势沉重,当时又中了应龙毒,怕是消不掉了。”
皇穆大笑,“医署里尽是些妙人。宴宴当时问樊焉,樊焉说三五年内恐不会消退,但三五十年三五百年则不好说,宴宴私下和我抱怨,三五十年和三五百年哪里是一回事,结果到牧斯幽直接说消不下去了。”她看向晴殊,“太子很失望吧?”
“太子好像并不是失望,就是看起来很心疼。你那日晕在他怀里,他眼眶都红了。”晴殊那日亲见元羡眼中莹然有泪意,后来转首蹭了蹭,用力大概十分凶狠,双眼被他擦得满是血丝。
皇穆微笑,“太子颇有些妇人之仁。”
晴殊觉得她这话很没良心,“这哪里是妇人之仁,他对你,很是用心。”
皇穆笑意更盛,“太子妃知道太子的好了?那以后,要琴瑟和鸣呀。”
“我最初觉得太子有点傻头傻脑,如今觉得,他很好。”说话间已至凉亭,晴殊扶着皇穆坐下,突然恨恨道:“比即鸣强多了!”
皇穆只是笑,她将小松柏左右看看,拿着小金剪比来比去,语气轻松道:“有没有能将伤疤掩盖住的粉膏?”
晴殊见她面上还带着没心没肺的笑意,心内一痛,勉强出一个牵强笑意,“此事我有些困惑,医署怎能没有消除疤痕的药?”
皇穆一番审时度势,果断下剪,将小松树剪下一角,松下有一只小小的梅花鹿,正仰头观看,不妨松枝簌簌而下,吓得跑远了些,皇穆对着小鹿微笑:“不要怕不要怕,我美化一下你的居住环境。”又将盆景推远了些审视,笑着道:“医署的那些药,针对的是寻常疤痕,我背上那些,消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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