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文移,草草看过,正欲批复,却又忘了此文前面在说什么,只好从头看起,笔拿得久了,一滴墨落在纸上,缓缓洇开。
她明知那是一滴墨,却总疑心那是一滴泪,她在脸上摸摸,再三确认并无泪迹,轻轻哂笑了一下。她将积攒的文移一一批复过,看向窗外,娟娟残月当空,她不由想起那日在浮图讲,众山小的月光。
这如练的月光是否也将他笼罩其中,这如水的月色他是否也看到了。他也在想她吗。
她既希望他有些难过,又希望他不要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