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羡点头,“主帅安排便是。”他还欲说点别的,那盆宫中福熙宫榻几上的“黄粱一梦”正摆在书案上,他微微一滞,满心满腹的话瞬间词穷意揭。他有些仓皇地起身,狼狈道:“主帅辛苦了,我先回去了。”
他们虽不亲热但算得上亲近的一个上午,消磨掉皇穆做作的心思,她没起身,只略坐正了些,“殿下慢走。”
元羡绕过芍药屏风向春阳堂走了几步,盯着他门口的茉莉屏风看了一会儿又转回鹿鸣堂。
皇穆歪歪斜斜躺着,裹着大氅闭目养神,“你吃过药了吗?”元羡也不坐,在离皇穆几步远的地方站住,几乎有点凶地问。
皇穆愣了愣,本想点头骗他,但见他有点气势汹汹,于是怯怯地摇了摇头。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不想他怒冲冲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走了。她严阵以待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
她围着大氅微笑着起身,踱进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