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他一脸和悦一脸期待,温驯地端起点心碟,将那块银杏蜜酥缓缓吃掉了。
天君笑起来,“好吃吗?”
皇穆点头,放下碟子,盯着面前空了的雕漆碟子,之前没注意,那盘子极尽繁复地雕着些芍药花。她盯着花瓣,缓缓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于此事上,尽显宽仁。”她抬眼看向天君,“为主九州者,应宽忍大度。情之一事,最易生贪、嗔、痴。曲晰当年借即鸣拒绝东宫,太子既未伤害曲晰,亦未受其离间起萧墙之祸。容其出宫,更改名碟护其周全。润泽以温,勰理自外,不忮不求。君子如玉,东宫如玉。臣以为,国本如此,万国以贞,四海属望,众生可附。”
天君被她严阵以待的样子逗得笑起来,蔼声道:“你觉得元羡很好?”
皇穆躲避着天君的目光,低垂了视线,“臣以为,太子合适。”
“他今日没一同入宫,是为避嫌?”
“是,太子命臣向陛下奏明曲晰身份,如何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此事牵涉甚广,事关竟宁、事关鹊族。当时没有让太廷司审理,如今我更不想让太廷司审理。依旧交于你和太子。”天君说着,取出一道皇极令,“此事或许不仅只事关竟宁,这面令牌给你,需要什么,要召什么人问话,你决断便可。”
皇穆起身欲跪,却被天君拦住,将令牌递给她,他的手从她头上堪堪擦过,比至胸前,笑道,“虽知不可能,却总觉得,你似乎又长高了。”
皇穆垂头不语。
天君坐回椅中,对她道:“你坐。”
“陛下,若□□将曲晰交回鹊族,鹊族会如何处置她?”
天君皱眉想了想,“她目前除了亮明身份外,未交待什么有用的信息,她与竟宁往来到什么地步,这些年传递了什么消息……”天君摇摇头,“目前还不好说,但,不交回鹊族或者还好,若是交回鹊族……”他说着看向皇穆:“你可还记得当年羽民国世子谋逆事中的小鹿蜀?”
皇穆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是她有迹可循的,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毛骨悚然。
当年羽民国君有废储之想,世子知晓后于中秋宴上鸩杀父兄,向□□谎称父君病殁,东窗事发后自立为王。顾源在世zigong中为主簿,虽为世子僚属,但并不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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