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痛哭流涕,全程 ‘温文尔雅’,亦未做任何许诺,他十分坦诚地表示,竟宁既然在他人还在□□之时,就归顺北绥,他在他父兄眼里全无价值,‘殿下的恩情,臣不能亦无力回报 。’”
皇穆当时叹为观止,心内升起些敬意。她神色认真地问“这,便是位活着的枭雄吧?”
前几日学堂里讲上古神祗时,说到位上神,史官评价“是个枭雄”,这个词深深打动了皇穆,拿着众仙名录纠缠身边人,逐一排查,“这个是枭雄吗?”“那这一个呢?”
崇荣每次都认真和她分析这个是不是,那个是不是。她印象最深的,是他指着一个名字道:“这个原身是只狗熊,所以他小时候,他还是只小熊的时候,勉强算是‘枭雄’。”
别人没有崇荣与天君的耐心,学堂的老师被她纠缠得忍无可忍,便和她说距今最近的枭雄便是则宴,但已被天君手刃了,如今九州四海,再无人称得上“枭雄”二字。
她当时觉得十分遗憾。
祁若使她又想起了“枭雄”二字,于是和崇荣确认。崇荣大笑,点头道:“你看得非常准确,这是个活着的枭雄。”
皇穆洋洋得意,“我知道你为什么放他回去。”
崇荣赞许地拍拍她的脑袋,“可天庭众仙,有你这般见识者,极少。”
皇穆洋洋得意:“他们都太蠢了!”
元羡未见过祁若,对此人的了解不过来自邸报与传说,“似乎他回国后没多久,竟宁王就废了本来的世子,立了他。”
皇穆笑,“十九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