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清趴在孙池蕴的书桌上哭到了大半夜,哭到最后眼眶充血酸涩,眼皮肿的像桃核,给王溪打电话让他过来把自己接走。
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跟孙池蕴的聊天记录,最终,回了一条同样只有三个字的短信。
[我等你。]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就变成水从指缝中溜走了,孙池蕴在南方的城市住了半年,提不起来劲头工作,第六本书的框架刚拟了一个开头,便被永久的搁置下来了。
跟向淮和好之后,他总会觉得不由自主的心慌,惴惴不安的,有时候好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经意瞥了眼窗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撞破玻璃飞了进来。
他跟向淮还是从前那样的相处模式,分开一年多后,向淮似乎变了一些,重新买了更贵重更漂亮的镯子,像是要把他栓起来似的,套在他的手腕上。
向淮比从前变得偏执了许多,控制欲也强了,许是不想再失去他了,想要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住着。
孙池蕴没同意,向淮便隔三岔五的过来找他,在他家蹭完了早中晚饭,还厚着脸皮想蹭他半张床。
结果就是那样,和好之后他们做遍了情侣之间该做的所有事情,时光像倒回了没出国前的那段日子,生活的舒心又惬意。
起码向淮是这样。
最近他发现,孙池蕴总会时不时的走神,明明在面对面吃着饭,思绪却早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也听不见喊他的声音,整个人的灵魂像游离到了外太空。
孙池蕴的话变得更少了,喜欢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发呆,半夜总是睡不着觉,抹黑爬起来去厨房猛灌咖啡。
咖啡因更是让他没法睡觉,他干脆就不睡了,在阳台上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直到晨光乍现,才会被向淮拽回到卧室稍微补几个小时的觉。
向淮去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没见到病人,也没办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结论,只建议他把人带过来聊一聊。
孙池蕴不肯去,拽着他的手说难受。
问他哪里难受,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发现令他惴惴不安的原因的那天,向淮刚好没在,孙池蕴打开门,站在门口的男生摘下墨镜和口罩,盯着他的脸,开门见山的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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