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头疼剧烈,想睡也无法入睡,不知是不是长期服药安眠药产生了耐药性的缘故,那晚的安眠药也令他毫无困意。
他头疼的神志不算清醒,他不觉得他是会为一点事要死要活的人。但那晚吃了四颗药依然无法入睡头疼的让他觉得他头颅里的血管要涨破了。
他那时候脑子很不清晰,暴躁的将药吃了一大把。他胃里火烧火燎一样难受,想呕又呕不出来。他除了失眠身体并无大碍,更是极少呕吐。这个动作也让他想起他的小妹,不爱吃饭胃又不好,害怕的时候难过的时候都会吓吐……他意识渐渐不清晰,有一瞬间,他觉得醒不过来也挺好。
他在急诊待了几天,助理帮他把消息压了下去,对外宣传发了高烧。未接来电显示有杨嫣的电话,在一众名字中显得刺眼。
回还是不回?
他心底的自尊和骄傲告诉他放手,但是身体很诚实的按下那个通话键,“嫣嫣…上次打电话做什么?”因为吃药胃酸烧上来的缘故,他的嗓子还是有点沙哑。
这个声音让杨嫣起了个激灵,杨嫣以为他是故意的,忍着不愿问他怎么没来参加她的婚礼?他心情有瞬间轻松,以为她还在乎自己,却听到杨嫣说“程方问的。”
一时间仿佛一盆冷水顷刻而下。
他轻笑,为他的自作多情,但还是找了借口“发烧了,真发烧了,现在还在急诊病床上呢。小妹不来看看我?”
杨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如果让外人看…怎么着也得去医院看一眼吧。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发什么神经。
他有多恶劣她不是不知道。
张侨辰见她沉默,对于她的想法便也心知肚明,
“不来也没事…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很失败。别的不提了,嫣嫣,新婚快乐。”
他匆匆挂了电话,眼眶有些发红。再说下去他怕他崩溃。她才不是什么包袱,她是他人生里那束标志着通向幸福的蝴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