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浑浑噩噩,现在想起来,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记不大清,只记得应该是在考试场上睡过觉,成绩在年级排名末尾。
李华也跟着回忆起来了。想起了之前在成绩单末尾看到过一眼的名字,他于是没敢再说话,看了眼手上的写得跟标准答案一样规整的试卷,意识到这份看似自己写的答案可能真就是从哪找来的标准答案。
善良的李华同学选择不拆穿自己同桌,并投去了怜爱的视线。
这么努力还考那么差,他这个同桌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脑子不行,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这种沉默无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鼓励之情。
莫名其妙收到了怜悯的视线,周开霁不太明白,选择沉默。
赶完作业就是复习,复习的当天晚上,班主任下发了考试安排。
月考按照成绩分考场,周开霁理所当然地去了最后一个考场。坐他附近的刚借过他作业应急的人十分惊喜,握着他的手连叫了好几声好兄弟。
这个大兄弟是常年混迹最后一个考场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想要进最后一个考场还需要些实力,他很少遇到和自己一班的去最后一个考场的同学,现在逮着了个,就跟见到了亲人一样。
李华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同桌,一拍肩,无声安慰。
这几天的天一直阴着,考试当天正好开始下雨。
窗外雨声密集,阴沉一片,教室里的暖气运作着,灯光明亮,还有签字笔在试卷上摩擦的写字声。
考试时间过半,有人已经放下笔,安详趴下,放弃挣扎。
考完最后一科,铃声响起的时候,考室里的人几乎是直接原地起立拔腿就走。周开霁收拾完笔和草稿纸,离开教室的时候大兄弟跟上来,好奇问:“我在后面瞅你好半天,你考试的时候在写什么?写了那么久。”
最后一科是深受大家喜爱与赞美的理综,理科这种东西不会就是不会,把会写的题写完,剩下的就只有开躺,这已经是最后一个考室的常态,结果常态里出现了异类。
周开霁说做题。
大兄弟觉得他不够坦诚。
考完试的当天晚上就是死亡对答案,一个教室由激动变为沉默,中间也就隔了一个对选择题答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