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现下正在气头上,顶多把我打一顿,以前不畏风险救我,现在断不会气得杀了我。
对比在天牢受的酷刑,这疼痛,他可以忍住。他没想到只被打了一下。
柴凌泰勺起一盆水,兜头淋下,一掌把木盆劈成两半道:“我不管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以后内院大门一步都不准出。”
段飞羽湿漉漉在花园跪了一夜,冷风吹干头发。柴凌泰出去上朝,他才有胆子回去。
一天两天,半个月眨眼过去,与柴凌泰同桌吃饭被视若无睹,跳上跳下招手打招呼,柴凌泰借力一推,把他脸从自己视线中剔除,柴凌泰像看不见他,听不见他。
世上从未有人不计后果助他,留他,心知对方生气也是为自己着想,甚至想到以后数十年不被理睬,百感交集。
接下来数十天,段飞羽一人在内院,晚上睡不着,外头有一点动静,立刻起床出房,看柴凌泰回来没有。
后来才知道柴凌泰出外地办差事,那是乔大哥送rou菜时告诉的。
段飞羽没有让乔柏铭留下,将近两个月没见柴凌泰,他也不要别人陪。这时,他方知不是因为内院没别人,闲得烦闷才在柴凌泰面前晃悠。
他真的好想他。
*****
某日,主卧房门被推开。
柴凌泰从御书房回来,匆匆洗漱完,倒床开睡。
闭上眼半响,门嘎吱一声开了。柴凌泰摸|到枕头下的匕首,那人攀上床边,似乎是躺下的举动。
柴凌泰拔|出匕首,转身扎去,身体一僵,匕首顿在空中。
是段飞羽不知死活上床来了。他举手投降,盯着匕首眨了眨眼。
柴凌泰哼了一声,把匕首扎在床头板,懒得理他,背过身睡,喝道:“滚!”
段飞羽不理,探向他腰间,一把拉他到怀中。段飞羽在西厂内院居住将近两年,饱食暖衣,身形渐长,不再瘦骨嶙峋,十九岁的他比柴凌泰高出半个头,搂他过来才惊觉,督主腰好细,他一手就能环过。
柴凌泰背部一冷,掀开被子,床垫和他全身衣服都湿|了。
这臭小子全身淋湿爬上来!绝逼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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