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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段飞羽拉着他下船,和五名布衣便服侍卫同行。
七人行陆路进国都。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
段飞羽不同往日黑衣,一身孔雀纹羽缎青衣,多了几分贵族的华丽,满满的书卷气。
柴凌泰疑道:“不坐船吗?”
段飞羽不答,看手中卷轴。
柴凌泰道:“刚刚不是很多话说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段飞羽别有深意笑道:“我们可以聊聊你有多后悔答应我的婚约,其他的无话可说。”
柴凌泰看着窗外,也笑道:“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答应,如果那天你没亲我,我原本打算跟着迎亲队伍,护送你们走一段,但无论哪种,我今天也问心无愧。”
段飞羽一怔,放下卷轴,半笑不笑地道:“你只是想保命而已。”
柴凌泰没说话,刚刚自己所说并没有求饶,为何他会认为是自己在保命?
杨柳如烟,白杏盛开怒放,一片烂漫。柴凌泰伸出手,丝丝细雨落在掌心道:“这可真是选了个好时候。”
城内车水马龙,戒慎恐惧的气氛全无,人潮川来流往,一反柴凌泰离开国都时的悲怆哀愁,户户挂白花球。
是每年国都的国庆大典。
马车行驶数里来到城门外。城门紧闭,
城楼上守城兵道:“来者何人?”
马夫出示令牌道:“司礼监柴凌泰。”
柴凌泰收回手,屏息等待官兵掀开门帘检查,握紧袖子里削尖的木筷。
闻声,段飞羽一把扯过柴凌泰,坐在自己膝上,亲了下去。
两名守城兵出城,走到马车前,示意车外的人走开,手持长戟撩起车帘,观其侧脸,确实是柴凌泰,虽然是阶下囚,谁知他回来时带功还是带罪,见他不顾羞耻正与男子交欢,辣眼睛得很,确认是本人,便放行了。
段飞羽一松开,柴凌泰举手就是一巴掌。段飞羽不反击不反驳,柴凌泰猜他怕在城内闹大,泄露行踪,但光有五个人,也不像是要刺杀皇帝。
马车停在紫霄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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