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却连面也见不到。
那天温郁金照常回来很晚,他放轻动作开了门换掉拖鞋,准备按亮客厅的灯,结果黑暗中突然有人开口。
“郁金是在躲我吗?”
温郁金这才发现,一片黑暗里许常坐在沙发上望向门这边。
他按开关的动作顿了下,犹豫着,按下了开关。
客厅瞬间被光充满。
温郁金走过去,许常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
“为什么要抽烟?”
许常微微抬头看他。
“常常……………………”
“为什么要躲我?”
“…………”温郁金又想拿烟,他最近总是抽烟,香烟燃烧的气体划过气管的感觉总是会让他好受点。
“…………郁金想分开吗?”
“……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为什么?”
温郁金避开他的视线:“我咨询过律师,关于我婚前隐瞒自己病情的情况,你可以申请婚姻无效。”
“无效…………”许常轻轻吐出那两个字。
“那我婚前也隐瞒了,而且我还是婚前就确诊了,你也可以去申请婚姻无效。”
“婚姻无效。”许常又念一遍。
“为什么要这样说,郁金?”许常又问。
“是我伤害到你了吗?是那天我伤害到你了吗?”
温郁金说:“不,是我伤害到你了。”他走到许常面前蹲下,双手交叠地放在许常的手上,他与许常对视,许常眼泪的泪光闪到他眼里,是利器,刺得他要落泪。
温郁金反反复复地想,是不是当初没和许常在一起,许常就不会这么痛苦。以往许常对他投去的每一个眼神,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向他呼救,可他听不到。
他毫无察觉,许常就那样在痛苦中挣扎,溺毙。
温郁金想,我怎么会觉得我能救他,为他戴上沉重砝码,麻木地看着他的人不就是我吗。
我是加害者。
麻木的,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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