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披着,松松散散地垂在胸前,听到乔含音的话,慢慢地转头,你就是想问我这些吗?
那你管的太多了,含音。
这两个字乔含音从小听到大,有时候甚至反感地很,应昭的普通话很标准,字正腔圆的,但私底下北方味儿很重,音字后头有个卷音,听起来特别亲昵。
不过她们那帮人都这样,那个肖文琦叫应昭都昭儿这么来的。
但应昭现在说话没带那个调儿,有点像正式场合的发生,她修长的手指捏着杯柄,口气有点冷:女的怎么了?你跟你jiejie的男朋友睡到一块的时候,不恶心么?
她说话的低垂着眉眼,看上去像在专注地盯着咖啡,但乔含音听得出她情绪的变化,她不悦,但也仅仅是不悦。
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算得很清楚的人,应昭兀自地笑了笑,你仔细想想你这么多年许下的愿望,有那个没实现的?
你知道我对不起你父亲,所以抓住这点愧疚来要挟我,你知道我跟袁奕辰是打算结婚的,所以毫不留情地抢走他。
你是不是很得意?
乔含音哑口无言。
她从来没想到这么刻薄的话会从应昭的嘴巴里说出来。
隔了片刻,她突然站起来,指着应昭说:这是你心甘情愿的,现在又成了我要挟了?应昭你太不要脸了!
那时候是心甘情愿,但是有期限的。
十多年了,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