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人帮她。
这么多年下来,她自己也稍微收敛了一点,世界上能无师自通的事儿太少,剩下的都得自己琢磨。
就像这种场面,这种缠绕成死结的问题,到底要怎么才让自己喜欢的人不被人动一根毫毛,就很僵了。
蒋家是挺有背景,当初把聂齐送进去的理由有点搪塞,但聂齐的确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是现在呢,那个伤了应昭的小孩认罪不指证,尽管知道他是收了别人的钱,但他就是不承认,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孔一棠有点烦躁,她想做那个可以完全保护应昭的角色,但是却还是一次次地让对方受伤,还处于不安定的氛围中。
但她不想去假如她俩不在一起,因为她们变成彼此,终究比之前她一个人暗中窥探好得无数倍。
又有点自私,保护不了又想占有。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问:你想要什么?
聂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
他是疯子,孔一棠也不予多让,可能还更疯一点,当年被他打断了腿,第二年回到孔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这帮人,小时候就性格深沉,大了还是阴阳怪气。
要什么?聂齐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像是刀跟石头摩擦的那种钝感,但偶尔冒出一律尖锐,发刺。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你孔一棠现在也有怕的时候了?他看着孔一棠,室内昏暗,大白天都得开灯,现在灯没开,只有排风扇能透出几缕光来。
孔一棠就迎着光站着,外头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神情,但也不会柔软就是了。
这个女人,也挺狠的。
聂齐是在孔一棠被蒋家送回孔家的第二周才被下套送去坐牢的。
所以他和孔一棠一起在孔家的那一周在多年后还很清晰。
拄着拐棍的姑娘对自己的房间在三楼也没什么反应,拄着拐棍每天往上走,偶尔会出现饭桌上,拐棍的笃笃笃声敲在木板上声音特别容易辨认。
对这个突然要长住的人,徐宛诗人前倒是喜笑颜开,孔一棠他爹反正只有晚上在,偶尔问一句过的怎么样,也没什么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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