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她转头环顾四周,原来是住在她隔壁的姚灿,也站在阳台上,站在窗外和她说话。
姚灿看见容亭转过身来,看了看时间问她:“不是说要早点睡吗?12点了还很早吗。”
她语气淡淡,但是容亭却从中嗅出一点生气意味:“生气啦?”
姚灿看着她,不置可否,话少的可怜。
容亭挪到面向姚灿窗户的位置:“那个啥,晚上讨论剧本确实不方便。”
她看姚灿脸上不解神色,继续说:“深夜对剧本到两点,似乎不大方便?”
姚灿了然般的哦了一声:“人家是孤男寡女,你和我两个女人怕什么?”
对啊,容亭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自己要顾忌这一点呢,她和姚灿明明都是女人啊?
姚灿倒是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聊下去,不经意似的问她:“你今天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容亭回过神来,姚灿声音轻灵干净,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容亭手肘撑在栏杆上,手掌贴着脸颊:“是啊,是不在状态,结束后秋导还特意来找我说了几句话。”
姚灿看着容亭不经意间流露的娇憨神态,微微侧过头:“嗯,是和你聊了剧本细节吗?”
容亭声音里有点苦恼:“也不算吧,是我今天没在状态。以前我演戏的时候,静心诚意似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这几天有点烦心,一直逼着自己静心,却好像有点适得其反了。”
她看着姚灿白皙剔透的脸颊,特别想伸手捏一捏,再等等吧,她和姚灿还不算那么熟,以后熟了是不是能大胆纵情一回呢?
容亭享受着夜晚的静默。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多少会有一些焦虑感,她三十五了,不像二十五的小花经得起岁月催磨。
如果一直默默无闻,淹没在尘土里,容亭也就认了。
世上最怕的事情就是忽如其来的成功,就像读书的时候,她最怕忽然有一次考的特别好,然后那一段时间心里面都会惴惴不安,因为担心下一次考的不好让家里人失望。
风拂过脸颊,站在对面窗台的人不说话,容亭却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最近微博上对我……和你的讨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