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等天际有浅浅一道白的时候,容亭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腿脚,站了起来,身上的酸痛感也减了许多。这一晚,有些漫长,除了喝水,她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她想辨识自己的身体,到底有没有渴望不该渴望的东西,似乎,没有暴怒的情绪,也没有飘飘然……
晨光熹微,她伸出手指,感受到阳光从指缝中穿过,落到她脸上,让容亭有点恍若隔世之感。
终于,天又亮了。
她打开手机叫了辆专车,然后换了件衣服,又走到洗手台那,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了一把凉水,狠狠的拍在脸上。镜子中的人是陌生的,因为很久没睡,眼底有缠绕着的淡淡红血丝,她抿出深深的笑来,拿着包出了门。
车停在医院外面,容亭定了定神,下了车,这家医院里有她认识的朋友,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预约进行全身性的检查。
进入医院之前,她展开手掌,让春日的阳光落在自己掌心上,这座城市里春季里四处都是樱花。容亭看了一片花瓣落在了自己手心里,然后紧紧握住,走进了医院大门。
检查针口、抽血、化验、检查器官功能,尤其是肾脏,检查大脑神经……一圈的流程下来,容亭都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手指蜷起,虚虚握成了拳,手心里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原本冷静的头脑里忽然冒出来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董舒悦现在拿到了什么证据,是不是已经公开了?顾明远到底和董舒悦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容亭想不通,干脆让自己不要去想。她努力使自己不要陷入死胡同里,闭上眼睛,脑子上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人的脸,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小学的班主任,很严厉的一个女教师,不太喜欢她。她初中话剧社的老师,个子不高,走路的时候风风火火,永远有一种茂盛的生命力。
记忆拉到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她入圈以来接触到的不同的人,第一部电影里有很多大咖,但对人很好,丝毫不摆架子,愿意提携后辈……后面遇到的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即使在她最落寞的时候,也总是感到温暖。
容亭的心里忽然一阵刺痛,她还记得当时冬天里她冷的手脚发僵,呵一口气在空气里都凝成了白雾,指尖微微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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