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他现在更不希望原至公发现自己就是何所思了——嗯,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原至公说:“我从来没碰过府里的女人。”
何所思:“……”干嘛跟他说这个?
何所思有些尴尬,他以前还因为这觉得原至公是萎的,但是现在一想到对方对着自己硬了,便微妙地有了种有自豪又不爽的感觉。
——或是这就是发现自己被意淫的感觉。
原至公继续道:“无法触碰,不能接近,因为某些原因,在你之前,能触碰的女修便只有一个人。”
何所思指尖一颤,幸好手覆盖在长长的广袖下,并看不见。
他已经知道,原至公说的应该是玉安霖。
他故作尴尬地笑起来:“这是什么,仙君在说情话么?”
原至公目光清冷:“你知道我不是。”
何所思喉咙一滞,不知道如何回答。
冰冷的空气就像流水一般在周身流动,满月的光辉像是牛乳一般淌在地面之上,铺平整个光滑的地面,人立于其上,就像是站在白沙组成的水底,而随风摆动的草木的投影像是在流水中浮动的海藻,光影仿佛在周边流动,恍惚之中,何所思觉得自己身处水底,无端端又冷又难以呼吸。
原至公湿漉漉的长发已经半干,微潮的发丝像是未干的墨水,微微蜷曲的长发中露出半张精致的面孔,他突然叹了口气,将手拢在了袖子之中,以此来忍住自己想要紧紧抱住对方的冲动——但是抱住有什么用呢,就像刚才自己也抱住了何所思,但是无法满足,无法倾泻,因为对方是不完整的,这样的结论让他焦躁不安。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来,穿过对方发丝间的空隙,将他压迫在了房门之上。
焦虑像是荒古的野兽一般在他耳边不断地嘶吼着。
——“不能在让他离开了。”
何所思偏着头,听见原至公这样说——
“你不能再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灼热的吐息和压迫感都已经离开,原至公已离开原地,只有月光掠过树梢,洒在了何所思的脚面之上。
只有灼热的呼吸所带来的酥麻和热度还停留在肌肤之上——如影随形。
这之后,何所思睁着眼睛一夜没睡。
等第二天太阳照射进来,暖洋洋地盖在皮肤之上的时候,他才挣脱了昨夜的惊吓,觉得自己从一场幻觉中走了出来。
但是这不是幻觉。
缓过神来,何所思突然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他觉得要是准确的定义的话,就是自己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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