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外透出的一种干净的气质。
贾蓉和贾蔷其实单论相貌而言,并不逊色于宝玉,甚至比他更漂亮,但是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感觉哪里是脏的,再光鲜也掩盖不了的一种腌臜气质,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浊”。但是宝玉不同,是那么的清澈干净,这个在贾府这个杂乱的环境中,众多不肖的子弟中实在是难得,太突出了,更容易获得人的好感。当然,宝玉年纪小,又是二房的次子,不具威胁性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哪怕二房的长子贾珠已经过世,他地位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因为贾珠还留下一个——遗腹子贾兰,二房的长子嫡孙。
对宝玉的这种干净,落春的态度其实是矛盾的,即欣赏又嫌恶。欣赏是因为在贾府这个大环境下,像宝玉这样的,绝对是独一无二,就算是其他豪门大户也都极其少见。
嫌恶是因为落春觉得这种干净,实在碍眼。因为形成它的原因一部份是天性,从某种意义上说宝玉有点没心没肺,他从来不把他不关心的事放在心上;他的视线有“自动屏蔽”的功能,只去看他愿意看的事,只接收他愿意接收的事,因此个性未免有些不知忧愁。或者,其实该知道的宝玉都知道,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想,宁愿去学鸵鸟,把头扎进沙漠里,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做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还有一部分是来自贾母和王夫人以及他身边人的保护,她们尽量让他远离府中的龌龊,让他看到的都是美好。和宝玉一比,从迎春到她,全都被比成了“渣”,所以哪怕落春有着成人的心态,有的时候心中还是会涌上一抹嫉妒。不过总的来说,只要不妨碍到自己,落春还是愿意和宝玉打交道的,因为宝玉爱护姊妹的个性,和他来往,其实还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纱织伸长脖子,看着宝玉和跟着她的人走出院子,估摸着听不到屋里的说话声了,这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跟着抱怨道:“宝二爷在这怎么没人告诉我一声呀!”
“怎么告诉你?一进屋,不等人开口,你已经噼里啪啦的说起来了,要不是姑娘打断你,谁知道你会说出什么来。”品绣将双陆和筹码收好,放到盒子里,将盒子放入柜子,拿着盒子路过纱织的时候,斜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早就说了让你改改你的冒失劲,看,闯祸了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行事的时候谨慎点。今天幸亏宝二爷没和你计较,让你逃过一劫,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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