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这么多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守护白鹿城,自己有资格使用源头的力量。
话未出口,他眼角无意一瞥,却看到废了两只手的钱泉耀正讥讽地看自己。
“蠢货。”
钱泉耀嘴巴开合,无声向他嘲讽。
作为弃子的钱泉耀,经过双手全废的经历后,已经从疯狂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了,他方才始终在旁观,跳出棋盘之外将事情里里外外全看了个遍,看得比谁都清晰。
白海愁压根就没元气大伤,他的神态、他的气势,从前到后都始终依然,没有半分颓然之样。
他的城主,早就知道他们会背叛,故意地设好陷阱等着他们来踩,而他们自以为在棋盘上会是执棋的手,能与城主、与商帝堪为敌手博弈,却不知道,棋手另有他人,他们只是夹在两边中间的棋子。
黑白不明,任人随意翻转,连所谓自己的思维也是假象,事实却是他们一直沿着棋手的路数按部就班,一步步皆入他们所设所定。
这天下的大棋局,有资格的上桌的只有那么几人,即使是白鹿城的两相,也只不过稍微重要点的棋子。
商帝以他为棋,藏下了玉天怀这枚杀招,而白海愁以他为棋,诱出了血池中的商韬怨魂。
他们太满目自信了,不久之前他还大言不惭以为自己有资格在棋盘上摆上几局,直到现在钱泉耀才真正明白,无论是他还是玉天怀,在生起背叛之心起,就已经是被两边都抛掉的棋子了。
他的执念,玉天怀的野心,注定会是一场空,他们连烟花绽放都算不上,最多是匆匆上场匆匆谢幕,真正还在棋盘上对弈的,只有商帝与他们的城主。
钱泉耀此刻忽然觉得很累,半生的追求,也是半生的折磨,让他身体与灵魂都出了错,在这一切他更觉得无力,他看着白海愁,想起这座城市对自己的恩典,心底生出羞愧。
钱泉耀是记恩的人,除了家仇之外,对于白鹿城的恩情始终记着。他真心爱着白鹿城,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甘心为白鹿城付出这么多,他怀中有一枚白鹿玉佩,白鹿嘴里衔着一枚铜钱,便是他此生最自豪之物。
这枚信物,原想传给王昭漠的,现在怕是不行了。他出了事,自己的这个小徒弟不可避免地也要受到牵连,更何况,商韬的头骨与商帝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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