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缜密,我与他合作是与虎谋皮,四皇子与他为敌,亦是艰难之举,望能步步为营,多方维系,方有胜算。”
“吾此生只觉自己不幸,对人并未有多余感情,此生唯一有愧,只有白鹿城与城主,他知我,懂我,信我,用我,以我乞儿之身能成白鹿城之右相,是城主之信任,我却背叛于他。我有愧辜负于他,今生已尽,在此拜谢城主栽培之恩,来世当做牛马回报。”
商泽忆看完信,幽幽叹了口气道:“何必呢。”
“当家的这几年一直过得很苦。”王昭漠在他身侧说。
商泽忆将信重新整理好,递给了王昭漠说:“这应该钱泉耀留下的唯一遗物了,你好好收着吧。”
王昭漠“嗯”一声接过信,仔细地叠好,收进了贴身的内裳中,然后才低着声音说:“谢谢。”
这是王昭漠第一次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商泽忆摆手道:“这信对你与对我意义不同,我只是随手之举,谈不上信。”
“与其说谢,你大概会恨我才是,虽然钱泉耀不是我杀的,但他却是因我而死,你有恨我的理由。”
这是商泽忆对王昭漠的试探,若他露出哪怕一丝的愤懑,商泽忆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格杀在当下。
一个因为仇恨而背叛的右相已经够了,白鹿城不能再出个钱泉耀。
商泽忆在等他的回答。
“我恨。”王昭漠说。
果然如此,可惜了!商泽忆的拳头握紧,背后的心猿暗暗已经凝结了能量,只等王昭漠再说一句,就要出刀砍在他头上。
“我恨的不是你,你与当家的一样都是棋子,处在别人算计之中身不由己,真正将他逼到这种境地的是商帝,他才是我该恨的人。”
王昭漠仰头努力眨了几下眼睛,眼睛里似乎的有过的泪光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商泽忆还没动手,王昭漠却说自己恨的是商帝,他已经要拔出的刀只得重新回到鞘中,又试探地问道:“你真不恨我,哪怕一丝丝,你们当家的可是因为我才死的?”
王昭漠沉吟不决,摇头道:“当家的是因为受了商帝的蛊惑才死的。”
看起来不是虚情假意的样子,商泽忆还不敢确定,他基本已没了杀王昭漠的想法,但另外的右相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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